光鮮外表下的囹圄──USR計畫流於表象?執行內容應回歸地方需求

曾於去年引起許多討論的「文山聯盟」計畫,在今年 10 月底經過政大、世新、華梵等公私立大專院校簽署合作意向書後,已經正式宣告成立;而在該意向書中,各校也強調,將於日後透過跨校共學、公私協力、產業合作等計畫,期許能共同實踐大學社會責任(University Social Responsibility,下稱 USR)。但在實際執行下,USR 計畫若過度追求短期、表面的成效,學校與地方是否能達成真正的連結?而 USR 計畫又是否能夠達成最初的願景?

大學存在的意義 來自與社會共榮共好

積極投入推動 USR 計畫的暨南大學教授陳彥錚說明,教育部在開始推動 USR 計畫之前,其實一直都有持續進行相關的規劃,希望能「鼓勵大學走出校園」,而這些因應而生的 USR 計畫,也都會針對這樣的目標,適度結合地方的資源,讓大學能夠跟在地進行連結,並進而組成在地產業發展,社區文化創新等目標。

「USR 計畫的核心,第一個,是在地連結;第二個,是人才培育。」陳彥錚表示,大學存在的目的,是在和地方建立關係的同時,也要能夠培養符合未來需要的人才,並讓學生在未來得以解決社會上的各式問題;而政大大學社會責任辦公室副執行長、地政學系副教授戴秀雄也補充說明:「它(USR)的基本觀念極為簡單,其實就是去討論,大學該怎樣回饋這個社會。」「USR 計畫的目的,是為了鼓勵大學能夠落實社會責任,就好比企業有企業社會責任(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,CSR),大學就像一個大的企業,它也應該對這個社會有社會責任。」陳彥錚進一步解釋,大學在社會上除了校園內的教育和研究,也應將其影響力擴及到校園之外。

陳彥錚也提及:「學生在大學社會責任計劃裡面,是很重要的角色,因為過去都是著重在教科書裡面的內容,但現在我們的學習,需要走入場域。」他強調,現在社會上存在的問題,都是多面向、跨域的,所以學生也要在理論之外,擁有跨域的實作能力。

▲ 微光盒子團隊(圖片提供:微光盒子)

順應社會新趨勢 大學與地方共創美好願景

曾多次開設USR相關課程,並參與地方創生計畫的南華大學傳播系陳婷玉老師表示:「社區的人了解社區,可是我們有專業的東西、有學生可以

去關懷在地。」他強調,在參與 USR 相關計畫的過程中,不僅能看到學生跨領域的能力,也更能促進大學生去認識在地議題。

「我們在大學裡面可能會思考一些全國、全世界、全宇宙的問題,但卻不一定有關懷到我們的周遭。」政大 USR 計畫「興隆安康.共好文山」的共同執行者蘇昱璇便提及,大學雖常以其專業學術知識,探討社會議題的解決方案,但這些議題,其實並不單純存在於遙遠的理論之中,許多真實的問題,其實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。

「教育部希望大學能夠跟在地進行相關的連結、奉獻它的資源與人力,並解決大學周遭所遇到的問題。」陳彥錚舉例說明,像是城鄉差距等問題,大學都可以與在地合作、共同解決。「我們希望同學不要入寶山而不自知,要向鄉民學習、以鄉民為師。」曾參與多次社區營造、USR 計畫的中正大學傳播系教授管中祥教授也補充說道,USR計畫並非純粹讓大學去解決地方所遇到的問題。

「我們不是一個去幫助別人的計畫,我們是跟別人一起成長。」管中祥強調,在 USR 計畫當中,老師、同學、地方之間,是相互學習、共同合作的關係,大學不僅是在執行計畫,更是在上一堂以地方為師的課程。而陳婷玉也提及「重要的是學生他心領神會了,建立了同理心,想要跟他們站在一起。」說明 USR 計畫並非單方面的幫助,而是雙方在一種友善、親密的狀態下所產生的互動。

「大學彷彿就像是一個金字塔的頂端,必須消耗社會非常多的資源,才能維持正常運作。」戴秀雄也補充道,USR 計畫最初的發想,其實也是因為大學需要重新思考,它該怎麼和地方、和這個社會連結。「你大學在這裡消耗這麼多資源,但你到底能回饋什麼給社會?」戴秀雄強調,大學需要思考自己在社會中,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;而除了教育以外,大學也需要反思,它是否能以所學的專業,來為周遭的社區,帶來更多不一樣的碰撞。

▲政大USR計畫執行地點,台北市文山區安康社區一隅。(圖片提供:微光盒子)

實踐大學社會責任 政大USR的執行現況

而政大 USR 的計畫藍圖,也隨著大環境的風潮,於 2018 年正式展開──「最一開始只有一個計畫,就是『興隆安康.共好文山』大學與社區共善計畫。」戴秀雄補充說明,政大一開始的 USR計畫便是以地方創生與社區發展為主,直到後來才加入以偏鄉教育為主軸的「偏鄉 K-12 人文藝術與科技素養提升計畫」,希望在協助周遭社區的同時,也能觸及偏鄉學校的科技與人文藝術教育,並藉由計畫的執行,來弭平城鄉間的落差。

除了上述的計畫,政大也同樣提出了針對不同面向的其他方案,「目前的結構當中,包含了兩個教育部 USR 跟三個種子計畫,還有政大自己在推的 50+1 Hub 計畫,所以我們其實有很多個團隊在運作。」戴秀雄解釋。

「學校會幫忙小農媒合廠商,或是舉辦 50+1社會企業,這也都是社會責任的一部分。」曾在校內發起、推動許多永續講座和活動的政大Green24 永續社社長鄭中誠舉例,他也認同政大推動 USR Hub 50+1 等計畫的核心理念。「像我 們就希望 Hub 系統可以像是人的核心肌群一樣,連到其他的四肢。」戴秀雄補充,他期待政大可以藉由現行的 USR 計畫,「讓大家各自去開疆拓土」,並使大學與地方能在一來一往的互動之間,成為彼此生命中的重要養分。

社會責任結合永續指標 政大能如何落實 USR

「政大已經算是蠻有永續意識的校園。」鄭中誠提及,他十分樂見學校推動這樣的計畫,而他也同時表示:「大學是為社會而生,我們大學做這些有關的行動,都是在幫助社會。」他強調,若學校能夠為地方發聲,並主動關注環境永續,便能使更多學生開始關注相關議題,並讓永續的種子透過 USR 相關計畫,在年輕族群之中發芽、成長。

「各個大學的大學社會責任計畫必須專注在六個議題,分別是在地關懷、永續環境、產業鏈結與經濟永續、健康促進與食品安全、文化永續,和其他社會實踐。」陳彥錚對永續發展指標進一步地說明,教育部在設定的 USR 執行方向時,便會引導各大學規劃能夠符合永續發展目標的計畫,使大學在實行 USR 計畫時,能夠達到與地方、環境和諧發展的目標。

同時,陳彥錚也提到「在計畫的規範中,教育部要求每個 USR 計劃都要與聯合國『2030 永續發展目標』(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,下稱 SDGs)的主題有關連。」戴秀雄則表示:「由於教育部的規定,其實就各個大學來講,對於 SDGs 的追求,是一開始就被安排進去的。」

專長為永續發展研究,並多次開設相關課程的政大外交系助理教授楊文琪也補充道:「它(永續發展)是國際共通的目標,台灣不應該被排除在外。」楊文琪解釋,即使台灣很難在國際舞台上被看到或聽到,但我們不能因為這樣,就跟世界沒有共通的語言。 對於 USR 計畫與融合 SDGs 目標的結合,戴秀雄則說明:「我們希望這幾年一點一滴下來的實踐,它(SDGs)會真的能落實在政大的 USR 計畫當中。」他強調在未來,政大除了追求寫在報告裡的門檻,也能同時做到其他更多的目標,「希望未來政大可以在永續發展方面,成為一個更完整的學校。」並使大學能與地方達成永續的共榮共好。

在地連結得來不易 大學應重新思考自身定位

「像是『興隆安康.共好文山』計畫,就是專注在社區的一個非常非常巨大的計劃。」戴秀雄舉例,說明政大也藉由發起該 USR 計畫,讓大批的老師、學生進到周遭的社區。其中,進入社區的計畫成員,便包含了由政大學生所發起、現階段轉型為協會組織的兒少服務團體「微光盒子」。

「新聞標題都很愛下,政大學生為孩子點亮光芒、帶來希望,但對我們來說,微光其實代表的是孩子,每個孩子都是一道小小的光芒,但有時,孩子會在發光發亮前,被社會所熄滅。」微光盒子團長蕭羣諭從自己的經驗出發,說明微光盒子在安康社區的創立、發展目標,表示團隊希望能夠成為孩子的避風港。

微光下的USR 大學仍需與地方建立關係

「我們聽老師、社工介紹這裡有很多的問題,像是群聚、鬧事、家暴、單親、犯罪等等。」蕭羣諭說明,最初走進社區的原因,源自於聽到外界對安康社區的負面印象,但實際上,許多人對該社區的印象來源,都只停留在表層,「他們其實並沒有機會真的去認識,這些標籤背後真實的樣子。」他說道。

「一開始,是我們想認識這些孩子。」蕭羣諭表示,他希望藉由在社區內成立兒少據點,來為孩子營造歸屬感,並讓孩子除了在獲得陪伴之外,也可以從遊戲中去學習人際、情緒方面的應對與處理。「遊戲裡其實也不只有玩,還包含很

多互動經營、溝通等等的面向。」當活動過程中發現孩子有出現情緒、需要溝通時,「我們就可以去做引導和協助,慢慢讓他建立正向的人際關係。」

「當初有個孩子剛來的時候,像小怪獸一樣大吼大叫,老師都覺得他是問題學生。」但在微光盒子的環境中,那個孩子卻只是因為得到簡單的陪伴,便告訴志工:「你對我好好。」而在那天後,他也不再尖叫、大吼。蕭羣諭以他的經驗說明,其實陪伴孩子並不需要什麼專業的背景,只要好好關心,孩子就會有所改變。

「明年我們預計會在社區共同舉辦在地兒少培力活動;另外,也會為安康社區的孩子,籌備青少年就業培力中心。」蕭羣諭解釋,隨著計畫架構的拓展,微光盒子的團隊也逐漸開發出許多不同的方案,期待能同時為孩子們提供生涯規劃、職涯探索等方面的協助。

蘇昱璇也對此提及:「雖然安康社區有社工,可是每個社工名下可能有幾百個人,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很具體的陪伴到每個有需求的兒少,但是微光盒子就扮演了這個角色,能接住那些高風險的青少年。」她說明,微光盒子與安康社區之間的緊密連結,除了能使地方上的孩子們獲得充分的輔導協助,也能讓他們得以擁有更加充足的發展機會。 「孩子的挑戰其實還好,問題是要怎麼和在地建立關係。」蕭羣諭則表示,學校與地方間連結的重要性,其實遠大於想像,過去他們剛進入社區時,就因為沒有先與社區建立連結,而碰了許多釘子,「最初會受到周遭很多質疑,那時候無論是要借場地或辦活動,其實都滿困難的。」而他也隨後說明:「另外最大的困難,可能就是經費上的問題。」因為沒有經費,就可能無法維持組織的運作,對於想要長期留在地方的組織來說,其實在實際執行的過程,都充滿著層層阻力。

▲ 微光盒子透過遊戲與孩子們建立連結,並期望孩子們能在過程中學習。( 圖片提供:微光盒子)

前方長路仍漫漫 USR 的下一步該何去何從

但即使成功進入社區,也並不代表計畫就此大功告成,陳婷玉對此再次強調:「社區參與絕對不是進去執行個兩年,就好像很了不起,絕對不是。」她指出,大學在地方的經營,是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累積後,才能建立對彼此的信任,並達成一定的成果。而管中祥對此也同樣說明:「計畫若無法持續十年、八年,它其實也無法達成很具體的結果。」

「除非你要幫我賣一輩子。不然的話你只是一年、兩年計畫在賣,表面的東西是做不久的。」長期推動地方創生計畫的政大兼任講師林承毅解釋,如果時間有限,USR 計畫就很容易只停留在表面,而這些短期的目標,便自然無法解決社區面臨的核心問題。

成果流於形式 現行評分機制下暗藏危機

「老師追求的,可能是論文的發表或者是升等,未必能真正去執行大學社會責任計畫。」陳彥錚提到,難以在 USR 計畫中看見具體結果的可能原因,除了本身計畫執行的期間過於短暫外,也與現行大學教授升遷制度有關。林承毅也表示:「在學校投入 USR 多是年輕的老師,而年輕的老師都會面臨升等的時間壓力。」強調實際執行計畫的老師,皆因需要應付來自多方的壓力,而無法將心力全部投注在計畫的執行上。

「USR 需要花長時間醞釀,但教育部對於 USR,是每年一直做評鑑,那這件事,就會變成大家必須從 KPI(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s,關鍵績效指標)中看到短期的表現,才可能有下一期。」林承毅表示,過於頻繁的評鑑,使老師需要另外耗費大量時間應付,而無法專心投入在計畫之中,反而使得 USR 的目標更可能流於短期成效,難以真正符合社區的需求。

「KPI 要什麼?要數字。所以只要把錢燒在大活動,人來得多,代表學校有做事,可是這些大活動對在地到底有沒有效,其實很難說。」蕭羣諭提及,許多大學在執行 USR 計畫時,成效大多卻都只停留在表面,並不能對在地產生實質改變。

「USR 計畫如果要與 SDGs 的 17 個目標融合全部都連在一起,其實有點好高鶩遠。」陳婷玉也另外補充,目前 USR 計畫的執行與發展仍然尚未

成熟,若一味地強加各式指標和評分方向在計畫當中,其實執行時也不一定能達成原先預想的效果。「我們仍然需要再深化、擴大化,像是以政大目前這樣子的情況,SDGs 指標頂多是作為協助的角色。」戴秀雄也提及,以目前的狀況而言,即使符合教育部的計畫指引,大學可能仍然難以真正深入地,去處理地方上的結構性問題。

「很多大學都會覺得,我進到一個地方,我就要改變這裡、就要做出什麼成果,可是很多時候,大學都會忽略地方的文化脈絡,因為並不是我們進去,就要解決些什麼。」蕭羣諭提到,很多時候,現實情況的發展難以預測,不是每個地方都適用大學端所提出的 USR 計畫方案,若以強加的外力改變社區,反而可能會對地方造成負面的影響。「到後來,社區可能只會覺得被消費了。」林承毅則說明,許多突然間就從外部引入的系統、指標,其實對於地方而言,時常都是難以承受的。 「不要把自己當作是一個計畫人,而是應該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在地人。」管中祥認為,大學除了以 USR 計畫內容與地方進行合作,也要讓自己能夠真的與地方融合。「大學的社會責任是一直存在的,它不應該是有計劃之後,才有大學社會責任。」陳彥錚補充,大學端不應該只在計畫通過後,才去和地方建立關係,而是應該把它當作學校的固有責任來認真看待。

大學與社區的距離 USR 應真正走入在地

「老師應該走進在地,而不是在學校叫學生走入在地,因為你說大學社會責任計畫,最後會留在在地的,一定是老師。」蕭羣諭說明,學生終究會畢業、離開,但老師卻會留下,因此,老師的心態,便會是左右整個 USR 計畫的關鍵。「學生可能因為接觸 USR 而進到社區,但畢業後是否會繼續留著,這個機率其實也是未知數。」林承毅提及,多數大學並未提供學生在畢業後,繼續在社區長期留下的銜接機制,因此,是否真的能讓學生能夠從外地人變成在地人、真正投入到地方當中,便會是個很大的難題。

「社區是需要耕耘的。」陳婷玉強調,要進入社區執行計畫,老師就必須付出一定的心力和時間,從認識彼此開始,一步一步地建立關係。「老師必須有時間陪伴社區,計畫才能走更長的路。」林承毅也認為,USR 計畫的執行,仍需依賴老師做為領頭羊,帶領團隊認真經營,才能為地方貢獻實際的成效。

「我覺得所有的改變都要從老師開始,老師要親力親為、親自去參與這些工作,並主動去和社會的不同組織、群體,建立良好、合作的關係。」管中祥對此表示,USR 計畫的執行方向,還有它能否做出實質改變,其實最重要的癥結點,還是需要回歸老師對於地方的態度。

「走進社區,什麼頭銜根本不重要。」陳婷玉堅定地說道,對於社區居民來說,重要的從來不是你是誰,而是你願意和他們一起做什麼,以及你如何對待他們。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,應該要是一種友善、密切、相互尊重的關係。」管中祥也強調,學校和地方之間,其實從來都不應該有上下之分。 「我覺得這件事情(USR)寶貴在於,我們希望大學社會責任不是去分一杯羹,或是要去那邊插旗,說政大有在那邊做什麼事情。」蘇昱璇也表示,大學在執行社會責任計畫時,應該要與地方站在對等的位置上,互相學習與交流、一起規劃更加長遠的願景。「大學社會責任的意義,就是我們不把已經擁有的視為理所當然,而是仍然去看到周圍的人,並試著為他們發聲。」

尋找自己的角色 USR 的未來展望在何方

「既然要做社會責任,重點就不會是互相比賽,而是應該是把事情做好。」戴秀雄補充,執行USR 計畫的首要任務,並不是追求贏過別人,而是要將社區耕耘好。而管中祥也表示:「如果教育部認為大學社會責任計畫是一件重要的事情,那在經費的補助,或是政策的方面,就不應該採用競爭形式,而是應該給大學端更加長期、穩定的支持。」強調需要從規則面來改善彼此之間的互動模式,才能使 USR 計畫發揮更佳的成效。

「如果真的要問大學社會責任是什麼,其實也很難舉出一個非常具體的模樣,因為每一間大學都會用自己的想像,進行他自己的社會實踐。」戴秀雄說明,每一個學校因為所在位置與學術專業都不同,制定出來的各式 USR 計畫,也許便能在因地制宜的狀態下百花齊放。「經由長久的發展後,它(USR)或許也能進一步地,變成學校的教學特色。」陳彥錚也提及,各大學可以考慮以特定的 USR 計畫,作為學校的特色,並在相關計畫成熟後,將其與實務面的應用互相結合,讓大學在社會責任方面的實踐,產生更進一步的發展與創新。

「政大如果能夠找到一個角色定位,在推動社會責任及實踐永續發展目標時,也更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」楊文琪解釋,若政大能夠成功整合校內的資源來推動 USR 相關計畫,便能夠更有效地回饋地方、社會。「在過去我們有頂大這種學術研究的頂尖大學,那未來能不能有 USR 方面的頂尖大學?這都是可以思考的方向。」陳彥錚則提出了他理想中的概念,說明 USR 的風氣若更加盛行,或許在未來,大學是否有實踐其應盡的責任,也能成為社會大眾在評價各所大學時的重要指標。

「我一直覺得說 USR 的用意是好的,對社會而言也好、對學校而言也好,這個責任都是需要做的。」林承毅說明,他對 USR 所期許的願景表達肯定,強調 USR 對社會仍然具有正面效益。而戴秀雄也表示:「政大是相對自由開放的地方,有人提(USR)案子進來,我們都很歡迎。」期望未來能透過新計畫的展開,或是透過舊計畫與新點子的結合,繼續與其他學校有更多面向的交流、合作,並將大學社會責任實踐在更多領域,「讓真實的好處,能夠真的回到地方去。」

▲ 微光盒子依照孩子們的興趣提供不同的活動,例如走出
  教室的拍攝課程。( 圖片提供:微光盒子)

記者/王華琳、吳馥羽、葉晉嘉
編輯/洪振嘉、賴羿安
攝影/何予、范氏玉欣

(本刊收錄於《政大學聲》第36期)